明釉

写着玩儿,别较真。

【哈德】于无声处(第一人称,Draco单方面性转) 章节二

前面一部分是由名朋Dracy Malfoy228写出来的,协商后,她愿意把这个坑扔给我,合作一起写成点儿什么出来。算戏也算文吧。珍惜228没有长弧沉迷学习的日子。

性转预警,德拉科第一人称视角,不适请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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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九月末

仰着脑袋的日子总没有垂着脖子的日子好过,虚伪的人和破碎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教导着这些低级的社会运行理念,你不需要去听,你只需要在这个街区的破房子里住上几晚。野猫在垃圾桶里扑腾着,那些劣质铁皮不停碰撞着,奏出的调子可比嬉皮士打扮的流浪汉乐队强不上多少。好在我早已经学会了无视,不然任何一点儿噪音都能烦得要了我的命。

这就像是在做梦,你跌入湖底,无助的捂着喉管扑腾着,而那湖面漾不出一丝波纹,像个婊子一样光鲜亮丽,无暇的同一块街角杂货铺里的玻璃镜没什么两样。含含糊糊的遮掩着罪恶,故意用渗人的绿色装点浑浊——我们为了抹杀不合时宜的说辞,也一直在试着这么做。

我爸爸被审问了,三天,我们都知道威森加摩的走狗会怎么折磨他,数十小时的强制清醒,用杖尖儿顶着脖子讲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事实上,在战后的头一个星期我就已经享受过这一切了。无数的蠢问题扑向你的脑袋,想知道怎么让那群笨蛋停止那些无意义的过度解读么?那就什么都别说。

波特将一打鸡蛋和信封放在了桌上,他拎着它们跟我讲的够久了,那对胳膊可没什么好处。我面无表情的倚靠着沙发,翘着腿拆那信封——瞧瞧,大善人波特还放了几张钞票。也许真的是他良心发现了,或者是他真的以为我在面对那满是威胁的警告信时会学会感恩。

“我会试着证明你的清白。”他紧张的把手揣进那条棕色长裤的侧兜里,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战争能改变什么?我不知道,或者说,我只愿意知道我愿意知道的部分。看看波特,他换了副新眼镜,再也不用带着两个汽水瓶盖一样的玻璃片到处招摇,那又肥又蠢的衣服也换了个样。而我,裹着大一圈的麻瓜衣物,落魄的被圈在一间破屋里,有时一动不动一整天,有时去和街头小混混交朋友,现在又要担忧家人的安危,甚至还该感恩这没头没脑的鬼日子…祈祷着自己别进阿兹卡班。

“新外套不错,波特。”我来不及清清听着有些嘶哑的喉咙,冲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你赞同我的无辜?”

“这都是因为你母亲的补救行为,马尔福…”他已然是习惯了我的腔调,“你永远都是这副嘴脸。”

“轮不着你来赦免我,波特。”这于事无睹让我难堪,“你还是救救你自己吧。”

那天晚上波特做了煎厚培根和玉米蛋卷,熟练得像后厨训练有素的家养小精灵,没有再跟我说任何话。我没心情跟他说再见,他带不来任何喜讯。

之后我许久没有在见到他。

1998.10月13日

当你真的与沟鼠一样苟活,理智逐渐就战胜了恐惧。可真正奏效的未必是什么至为清醒的头脑,为我保持它们的是一种肉体上的鞭笞,不只是字面意义上的。那帮混球还是找到了我,用杖尖儿试着戳破我的喉咙,扯着我的头发等着剥下我的皮喂拿树根蹭牙的挪威鼠。在拉拽和殴打中我没怎么哭叫,可一切都清明了,那些妥协都白费了。

“好好享受,马尔福。”奥维拉含垢的长指甲掐在我的脖子上,恶狠狠的扯着我的脑袋撞向那不牢靠的石墙,给了我一个响亮的掌掴,我的头发上黏了些绿色的湿苔,这难堪抵不上那抽搐的疼痛半分,“你这叛徒种子。”

三组钻心剜骨,每次都不足一分钟。起初我滚进泥洼里抽搐着尖叫,再后来就没了生息,张着嘴像只被削了鳞的鱼。不再灵敏的鼻尖和转动不成的眼球还是背叛了我,我嗅到,也看到了死亡。他们还没玩儿够,于是我勉强没有和仰在墙角被吊着胳膊的尸体一样,我认得他,那是莱奥特,他很怕杀人,如今就被人杀,十分合理。战后向魔法部投注过头的信任让我们卧在案板上活着,也许在战败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能算是个人了。我以为我会吓得尿裤子,结果我现在怎么也尿不出来了。

现在,一切都合意了,那些被斥为卑鄙恶毒的家伙倒了大霉,活该烂在一个鬼地方把脸往淤泥里埋,腮帮里还渗着血腥味。

即使到这步数我还是不知悔改,我唯一做错的,就是太想活着。

1998.10月14日

他们又杀了两个人,可惜我没成为里头的一员。

过多的捶楚让我虚弱,我的胃也像萎缩了,再没敢发出任何一声哭求。时隔不长的殴打和短时效的昏迷让我越来越虚弱,我猜那扯碎了我的一部分灵魂。我逐渐变得有些痴傻,睫毛糊着泥渍和干涸的眼泪,很难抬得起来。我流的血有些太多了。

在波特跟随傲罗司摸到这个地方时,我成了一块脱了皮的臭肉,很难讲波特在这种时候是怎么认出我的。他的手掐在我的肩膀上,正好摁上一道裂痕,我呻吟着抬了抬脑袋,颤抖的嘴唇差点儿就将那些寻求饶恕的话吐出来。

最终我还是没有将那点儿尊严也埋进地底,我看着他,脸颊的痛更分明了,像是他又给了我一顿打。口腔里破损了许多地方,那铁锈味儿让我喘不过气来。

“…波特,”我口齿不清的嘟囔着,紧接着就拿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啐在他脸上,“你开心么?”

跟他同行的几个大个头凑过来像是要给我个厉害看看,嘴里叫嚷着我的不知感恩,我听不清,但我猜他们只会说这个。他像是拦着他们,还是横在我面前,像一道暗影,彻底把我裹起来。

“马尔福…你得救了。”他生硬的试着用他粗笨的手抚过我的脊梁。

不,我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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